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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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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

◎重要改變!江春月決定……◎

王氏在獄中吃盡苦頭, 她去的第一天,孩子就沒了,沒有大夫醫治, 她就吊著一口氣,差點死了。

當江政禹帶人來時, 萬念俱灰的王氏, 激動到只能“啊啊”而語。

此刻的廳堂之內,程玉璋擋在江春月面前, 不讓任何人靠近,他直望向晉陽王, 同樣無所畏懼:“王爺, 我妻何罪之有,即便王爺天潢貴胄, 也萬沒有不問真假, 就隨意處置一個安分守己的女子的道理!下民易虐, 上天難欺。爾俸爾祿, 民膏民脂。王爺得皇上青睞, 怎不為君分憂, 反管起女子之間的瑣事來。”

晉陽王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拍案大怒, “大膽, 你怎敢質問本王, 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 你當初慕權貴, 舍棄本王的毓兒時, 可想起這些仁義禮智。”

程玉璋快速接道:“王爺, 您身邊的這位郡主,是否是真的還有待驗證,況且草民與郡主從未有接觸,既無父母之命,也無媒妁之言,所謂慕權貴,棄郡主的事,只是郡主的一面之詞。當時草民無名無錢,我妻恩待於我,夫妻和睦,恐怕當時的草民,根本入不了郡主的眼。”

晉陽王剛要深問,一旁的江聽瀾突然抽泣兩聲,拜在晉陽王膝下,哭道:“父王!既是如此,都是前塵舊事,女兒不願再提起那些,還請父王不要再過問這些,失了父王身份,女兒這次只是想感激王氏。”

晉陽王見她哭成淚人,將內心的疑惑壓了下去,伸手撫了撫她的頭,十多年愛女找回,他真的不想再失去……

但以他的身份直接處置一個婦人,著實不像話,“罷了罷了,既然是毓兒寬恕你們,那本王也就不管了。”

程玉璋扶起江春月,寬袖之下,緊握住她冰涼的手,帶她一起下去。

出去時,她還碰巧見到被擡回來的王氏,她已梳洗過,骨瘦如柴,臉上毫無血色,卻是笑著的。

她看起來已經知道了所謂何事,也看到了江春月,她躺在架子上,看著江春月笑的更深了。

江春月體內怒火滔天,可看著晉陽王與江聽瀾迎出來,這一瞬間,她竟又感到深深的無可奈何。

她如此沒用,連母親的仇也報不得。

江聽淙也出來,急急尋到長姐,滿臉愧疚,走過去打量著她,“長姐,你沒事吧,江聽瀾怎麽會突然成了郡主?王氏那個毒婦也接回來了,長姐,我們該怎麽辦呀。”

江春月掩飾住自己的失落,勉強對他笑了笑,“淙哥兒,你先回去,這些事長姐來做就好了,你只要平安無事,長姐就不會有事。”

江聽淙深知自己幫不上忙,在這裏也是累贅,他看向長姐身後的程玉璋,頭一次對這個男人有了幾分崇敬,剛才,他沖上去救長姐那刻,他覺得他有點配得上長姐了。

江政禹也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大女兒,他走過來,似乎想說什麽,江春月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,繞過他往前走了。

程玉璋稍一頓,跟了上去。

江政禹內心一痛,可眼下的情況,牽扯太多,他一個地方州官,怎麽奈何的了。

王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躺在柔軟暖和的被褥裏,兩眼熱淚的望著自己的女兒瀾姐兒,一刻也不能移開。

“瀾姐兒,你怎麽變成郡主了?”王氏問出自己的疑惑。

江聽瀾只簡單帶過,沒有詳談,親自給王氏端藥,她心疼的看著王氏:“母親怎麽被欺負成了這樣。”

王氏一聽她提起這個,就忍不住流淚,“是江春月那個賤丫頭,見不得我好,故意陷害我,讓你父親誤會,把我押入大牢,你的弟弟也沒保住……”

江聽瀾也跟著流下幾滴淚,隨即小聲對王氏道:“母親,你且註意些,外頭都是王府的丫鬟,我怕他們還會猜忌我,我們不能再以母女相稱,更不要提江政禹是我父親。”

王氏一楞,沒想到女兒會這樣說,她看著瀾姐兒那身昂貴的雲錦褙子,忽然覺得瀾姐兒似乎不再是她的瀾姐兒了,她為了瀾姐兒忙活了半輩子,如今兒子沒了,連女兒也認不得了。

察覺王氏的情緒低落,江聽瀾給她餵藥,聲音柔和:“您放心,這次回來,我就是為您報仇的,江春月他們一個也跑不了。”

王氏怔忪的看著她,好久才說了一個“好”字,這是好事,往後她的瀾姐兒再也不會被人欺負了。

只是母女的虛名罷了,只要她好。

江聽瀾的報覆很快開始了,她比以前,更懂得隱藏。

江春月待在自己的院子,程玉璋一刻也不離開她,只默默陪伴著她,她趕不走他,任憑他在這裏,當他是空氣。

琪清在門口道:“小姐,郡主差人送來了食盒。”

兩個王府婢女提著食盒進來,笑盈盈將東西放到她桌上,送完不走,其中一個道:“郡主讓奴婢看到江小姐打開了,才能走的。”

江春月的目光落到那食盒上,這裏面一定有問題。

“請江小姐打開。”

江春月臉色白了下,程玉璋走到食盒前,寒聲道:“我代我娘子開。”

那倆婢女互相看了看,想說個“不”字,卻見這男子臉色駭人,還沒說什麽,程玉璋就已經一手掀開了食盒。

當看到裏面一條盤踞著的、手臂粗的蛇時,江春月尖叫一聲,差點嚇暈過去,她最害怕這個東西,小時候她就被蛇咬過。

程玉璋臨危不懼,目光一寒,伸手就將蓋子蓋上。

這裏面的東西同樣嚇到了兩個婢女,兩人花容失色,趕緊告退出去。

程玉璋提著食盒出去,交予林四處理,這才返回,卻發現江春月不見了。

他四處尋找,才在內室角落裏看到她,她眼睛通紅,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,小臉蒼白,顯然被嚇得不輕。

程玉璋心如刀絞,快步走了過去,一把將人抱起,緊緊按在懷裏,哽咽安撫:“是我沒用,皎皎,別怕,我在這裏。”

江春月痛苦搖搖頭,委屈在這一刻到達了極致,她“哇”的一聲大聲哭了出來,伸手也緊緊圈抱住他,斷斷續續的哭道:“小時候,我被蛇咬過……那蛇比這個還大……進了我的房間,還在我被窩裏……原來也是江聽瀾幹的,她跟王氏為什麽這般壞,害死了我母親,又要害我,為什麽會有這麽壞的人啊。”

她像個孩子一般委屈哭泣,程玉璋溫柔輕拍,親吻她的臉頰,聲音像是漫天銀河裏閃爍的星鬥,無端讓她想起小時候母親帶她在夏夜的屋頂乘涼,哄她入睡的場景。

她緊緊抱住程玉璋,像是抱住自己的救命稻草,他身上熟悉的木質清淡好聞的味道,讓她高度緊張的神經獲得了暫時的救贖。

她的哭聲漸小,窩在他懷裏,問道:“程玉璋,你去秋闈之前,我對你好都是假象,其實我根本沒有與你患難與共,家裏被盜那段時間,我都是在外面偷偷吃飽了,根本不是為了你,你不必因為那些感恩我,留在我身邊。”

說完,她想掙脫開他。

程玉璋沒想到她會說這些,但看她終於不再拒自己千裏之外,內心升起一點欣喜,緊緊攬住她的細腰,胸腔起伏:“在外面吃什麽,有自己的資產,這都是你應該有的,你本來就沒必要遷就我,我不會在乎那些,你當初陪在我身邊,我就已經十分歡喜了。”

“真的嗎?你都不生氣的?”江春月瞪大眼睛,看著他,才發現他好像從竹溪回來,臉上一直都掛著疲憊之色,她驀地發現,他現在才十八啊,都未及冠,還很青澀。

“不生氣。”程玉璋的唇角上揚,青年眼中有光,雙目定定看她,江春月在裏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。

“那我想離開你,相看,還差點成親了,你也不生氣?”

她突然想看看,自己在他心裏,現在到底是個什麽份量。

程玉璋沒有很快回答,他眸光閃了閃,移開眼眸,看著有些沮喪:“不生氣是假的,我之前不顧你的意願,那樣對你,也是內心怨恨你。”

這種體驗真是絕了,前世今生,他們好像都沒有這樣敞開心扉好好聊過。

江春月知道他指的什麽,臉上滑過一絲不自然,他剛找到自己時,就跟前世程玉璋附身似的,那種他單方面的房事他做了很多次,可女子在這種事上總是沒有話語權的,輕易就會被掌握控制。

“所以呢,按照規定,我這種女子理當休棄的,你現在還不厭棄我,又是為何?”

江春月盯著他,仔細的觀察他細微的表情。

程玉璋想過既然她無情,自己何必糾纏,放手就是,可又覺怎麽能這樣放過她,她是假的,可他是真的,那種不對等的心態讓他發瘋發狂,恨不得將她關起來,鎖在身邊,予取予求。

但他哪樣都無法做到極致,之前的夢境還在縈繞他,若他此次未曾做預知夢,未曾得程硯書相助,豈非就如同她說的那般,違背兩人約定,無法回來。

程玉璋從未這般吞吞吐吐過,臉上閃過一絲紅暈,“我以為,娘子其實心裏有我……”

江春月震驚,看著他有些羞澀的模樣,她很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,這麽聰明奸猾的人,是怎麽想到這個結論的。

程玉璋像是鼓足勇氣一般,雙眸晶亮望著她,“娘子,倘若這次我因為一些原因在京城暫且回不來了,你可願意去主動尋我?”

江春月內心再次一震,她有些狐疑的看著他的臉,這話讓她甚至以為,程玉璋是不是也重生了。

她似漫不經心問:“為何這樣問,發生什麽了嗎?”

程玉璋輕輕搖了搖頭,見她不回答自己,有些失落的垂眸,睫毛投下一小片暗影:“沒有,我就是設想。”

江春月沒答,她內心冰涼一片,她怎麽可能再喜歡他呢,又怎麽可能會再去京城追他,那樣的勇氣,她不會再有第二次。

恰巧琪清慌張進來,也不用江春月再尋找理由推拒。

“小姐,不好了,江……郡主帶人要去拆了先夫人的祠堂!”

江春月猛地站了起來,腳下已經自動往外走,邊走邊問:“父親呢?他知道嗎?他人在哪?”

“老爺被王爺叫去問話。”

江春月腦袋一片眩暈,她咳嗽兩聲,仿佛能咳出血來,程玉璋跟在她身後,見她如此,趕忙扶住她的腰,幫他拍背。

江春月推開他的手,臉仍蒼白,對程玉璋道:“夫君,我有一事求你。”

“何必說求。”程玉璋皺眉。

“你去淙哥兒那裏,務必不能讓他出來。”

程玉璋有些猶豫,江春月突然攥住他的手,只說了兩個字:“求你。”

她目光祈求的看他一會,松手繼續往前走去。

程玉璋站在原地,轉身向江聽淙那裏去。

江春月到的時候,江聽瀾的人已經在拆了。

看到一群人進出祠堂,將裏面的東西拿出來扔在地上,她一眼就看到了母親的牌位,她沖過去,將那牌位撿起來,抱在懷裏,怒視江聽瀾。

她被人簇擁著,坐在一把椅子上,還有丫鬟給她遞水,目光輕蔑,見江春月看自己,高高的揚起下巴:“江春月,你終於來了。”

“江聽瀾,你為何拆我母親祠堂,父親同意嗎,你有什麽權力!”江春月怒吼,氣的她渾身顫抖。

琪清跟在她旁邊,同樣怒視著江聽瀾。

江聽瀾眼中閃過詫異:“江聽瀾?你這賤婦叫的誰,這裏只有本郡主,本郡主想拆,就拆了,你能怎樣我。”

江春月冷眼看她,“你假冒郡主的事,就不怕被發現嗎!”

江聽瀾大笑幾聲,“你如今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,還敢問本郡主的事,本郡主對你的折磨,這才剛剛開始。來人,將她手裏的牌位奪過來。”

她一聲命令,就有幾個兇神惡煞的婆子過來,將江春月圍住。

琪清老鷹護小雞一般的護在江春月前面,怒吼:“誰敢對我家小姐不敬!”

江春月死死抱住母親的牌位,一臉視死如歸的看著他們。

這些婆子力大無窮,各個膀大腰圓,領頭的一使眼色,幾個人立馬撲了上來,兩個人扭住了琪清,使勁掐打,另外兩人,向江春月走去。

江春月看著這兩人,又擔心琪清,她自知以她的身量無法跟這兩個婆子抗衡,轉身就逃,可哪裏跑得過這些身強力壯的婆子,眼看著就要被捉住,江春月淚眼朦朧,又被地上的石頭絆倒在地,這一瞬間,她恨死了王氏母女,也恨自己無能。

她被婆子輕易按住,身上被她們狠掐了好幾處,江春月拼命掙紮,也沒能保住母親的牌位,她們搶走牌位,婆子將她帶回到江聽瀾面前。

江聽瀾看到下人呈上來的牌位,冷笑一聲,十分滿意的看到江春月這副慘樣,“江春月,你看著。”

江聽瀾伸手拿過那牌位,往地上一扔,江春月眼睜睜看到母親的牌位斷成兩半,她嘶吼出聲:“不——”

可根本阻擋不了什麽。

仇恨在她心裏生了芽,江春月頭一回這樣恨一個人,她目光淬毒,恨恨看著江聽瀾。

“這就惱了麽,來人,江春月出言不遜,給本郡主掌嘴。”

被按住的琪清拼命掙紮大喊,立馬被婆子堵住了嘴,臉上還挨了兩巴掌。

江春月閉了閉眼睛,眼看那婆子對自己高高揚起的手掌就要落在自己臉上。

“住手!”

意想中的巴掌沒落下,江春月睜眼,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程玉璋。

他微微喘息,似乎剛劇烈跑過。

江聽瀾見到程玉璋,臉上現出一抹笑來,聲音也變得柔和:“是你,程玉璋,你果真厲害,中了榜眼。”

“放開我娘子。”

程玉璋厲聲道。

江聽瀾發出銀鈴般的笑聲:“你敢命令本郡主?也行,程玉璋,你若答應往後跟本郡主,本郡主倒是可以考慮放了她。”

“你做夢。”

程玉璋也不打算跟她講道理,他直接對兩個婆子下手,他是有點基本功在身的,幾下便讓那兩個婆子倒地不起,哀嚎不停。

江春月一獲得自由,立馬去撿地上斷掉的牌位,江聽瀾見程玉璋如此護她,內心憤恨,指著地上的牌位命令:“不許讓她搶到。”

這回來的不是婆子也不是丫鬟,而是她隨行的侍衛。

程玉璋見狀,將江春月一把拉回,甩到後面,快速說了聲“我去拿”。

侍衛已經過來,他們都是王府特意訓練過的,武藝高強,非程玉璋能比,立馬將程玉璋圍的密不透風。

江春月大喊一聲程玉璋的名字,再次被婆子按住,不能上前。

侍衛已經對程玉璋拳腳相向,她只隱約看到程玉璋趴在地上,蜷縮成一團。

江春月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,哭的不能自已:“程玉璋,你松開啊,你傻不傻……”

這可是侍衛,又不是女人……

江聽瀾見他們如此,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:“既然你這麽愛她,那就替那個賤人受著,你記住,你挨打,都是因為江春月!”

江春月無助的看著這一切,她好恨,她頭一回覺得自己錯了。

她想這一次選擇安逸普通的生活,可也要看清楚形勢。

她在知道江聽瀾是重生的時候就該引起警惕的,她怎麽能自斷手腳,成了可以任憑她宰割的魚肉。

她深刻清醒到自己如今只有往上爬,往上走,讓自己處在高位,才能保護家人,保護自己。

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永遠,權力和地位高的人,才能俯瞰一切。

江春月頭一次理解了程玉璋為什麽那麽愛權力,權力確實是個好東西。

一個種子在她心裏發芽,江春月在這一刻起,下定了一個決心。

她改變主意了。

她要讓王氏母女死。

必須死!

而以她現在的身份,是根本做不到的,如今的江聽瀾是高高在上的郡主,她必須要比她更為尊貴,才能扳倒她。

她如今唯有依附程玉璋,放棄那些兒女情長,愛與不愛。什麽奸臣不奸臣的,反正程玉璋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,以他的身份地位,她可以是誥命夫人,可以說一不二,這也是她應得的,憑什麽要去便宜了什麽閣老的嫡次女。

如今程玉璋還對自己存有心思,也未曾像前世那般無情,她逃避什麽,又會不再愛,只要不愛,就不會被傷害,她要的只是榮華富貴與地位。

想法落定的瞬間,趁婆子一時放松,她突然用力一掙,掙脫了身後人的控制,向程玉璋那邊撲了過去。

她要牢牢把控住他,占據他心頭的位置,這次竹溪之行,他多少心存芥蒂,她必須拿出態度來。

她只一過去,程玉璋就察覺,他臉上青紫一片,見江春月過來,顧不得背上的亂拳,一把將她撈入懷裏,包覆在身下,怒吼:“你過來幹什麽!”

江春月緊緊回抱住他,哭道:“你這個傻子,要死一起死!”

程玉璋怎麽會死呢。

他可是載入史書的人物,自帶歷史光環,得上天庇佑的,江春月相信,他不會有事。

而在她這麽做了之後,她看到程玉璋眼角紅了,眼中泛起薄薄的淚光,她知道自己做對了。

竹溪的事情,可以在程玉璋心裏一筆勾銷,甚至他會更愛她。

江春月竟無比冷靜的分析著這一切。

而此刻的程玉璋,心裏仿佛被濡濕了,他堅持了這麽久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是否能等到她回心轉意,如今見到她奮不顧身的奔過來,與自己同患難,程玉璋就知道自己等到了。

她是愛我的,心裏有我。程玉璋想。

他們緊緊抱在一起,仿若天地之間,只剩下了他與皎皎,甚至他覺得連身上落下的拳頭都不疼了,這一切值得。

程玉璋即便意識已經開始模糊,抱住江春月的手也絲毫沒有放松,直到身上的拳頭停止。

程硯書緊趕慢趕,還是來晚了。

他一來,手下的人就將江府的情況匯報給他,得知程玉璋正挨打,他立即帶人過來,見到他與知知的兒子被這麽多人圍著打,他目光聚起幽深,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。

這手勢王繼跟林州熟悉,打死都行。

兩人即刻與其餘侍衛上前,展開手腳,絲毫不留情。

江聽瀾正看的高興,忽然來了一群人,身形如鬼魅一般,幾下就將她那些侍衛打趴下,四處噴湧出血來,她嚇的趕緊起來,腿又一軟,重新坐倒在椅子上,雙腿止不住的打顫。

程硯書走上前,路過江聽瀾,江聽瀾條件反射又想站起來,忽的脖子上一涼,就見到一個兇神惡煞般的男人瞪著她,聲音嘶啞難聽:“別動。”

江聽瀾果真一動不敢動。

程硯書仿佛沒看到江聽瀾,直接走到程玉璋那邊,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程閣老,面露悲憫,俯下身子,伸出手掌輕輕按上程玉璋頭部沒有受傷的位置,溫聲喚道:“玉璋。”

【作者有話說】

啊,這幾天寫的很艱難啊,可是過渡又不能不寫,春月只是個普通的女流,不經歷這一番,是無法意識到本章這些的,從今往後,春月眼裏只有一個目標——當上誥命夫人,擁有榮華富貴,搬倒王氏母女!心中無男人,拔刀自然神。

小劇場:

江春月勾住程玉璋的下巴(壞笑):讓我再騙一次,這回騙到心碎。

通知:明天23點抽20個全訂送幣

感謝在2023-08-26 11:50:00~2023-08-26 23:44: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:小張張今天提褲子了嗎 10瓶;初陽十九 1瓶;
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,我會繼續努力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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